第57下步伐

×Unlight遊戲作品同人延伸

×CP：艾伯李斯特×艾依查庫

×中年復活雙艾paro.

 □請給我一打艾依謝謝！

Chapter Ⅰ.

艾依查庫從不知道自己還能哭，哭得稀瀝嘩啦像個孩子。

　　　　　　　　　　　             This could be love again.

     　When Your dreams Pass Away (夢醒時分)

Chapter Ⅱ.

他覺得自己正被這個世界給蠶食鯨吞、不留餘地的。

艾依查庫藍灰色的左眼逐漸和海潮攪和在一塊，他的目光很淡也很沉，幾乎失去自主的意識連靈魂也跟著剝離消失殆盡，海水拍打防波堤的浪聲環繞住他的五官不絕於耳，他開始茫然，像極了淒哀的交響樂，不知怎麼的，他想起了他的故鄉：佛雷斯特希爾。他的嘴唇暨冰冷又蒼白，海風吹得他的面頰發凍而疼痛，他突然有種想要嚎啕大哭的衝動，但似乎因海邊的鹽分太高、萎縮了全身上下的細胞也流不出一滴淚。

真是諷刺的笑話。艾依查庫心想，同時從大衣的口袋中拿出髮圈將留置後頸的髮給繫上。「該怎麼說呢，」他有些欲言又止，可卻不含糊，聲音低沉的猶如呢喃，「我覺得累了，而且想念佛雷斯特希爾，回去後就不打算回來。」

他沒回頭，話語在海浪的顛簸上頭翻滾著，他清楚明白海岸線永遠不會退回到相同的地方，只會朝前方邁進，或者，後退，「你說過我們未來不是分手就是結婚，」他瞇起眼笑著，語氣有些辛辣，只是不同年輕時充斥的狂妄和衝動，「只不過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性愛。藕斷絲連的性愛。你覺得如何？艾伯。」

語畢，艾依查庫彷彿聽到了內心深處悲哀的低鳴，他活過了四十四個年頭，或許沒有，有些可悲的是沒有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歸屬，他的手在顫抖，他開始變得膽小，甚至害怕面對自己早已立定的現實，菸草夾在指頭間卻無法點燃，艾伯李斯特淡然地看著一切始終保持沉默，艾依查庫覺得他好殘忍。

「是的，我是這麼說過，而我們有的是時間。」

「事實上、並沒有。」艾伯李斯特琥珀色的視線掃了過來，停在艾依查庫的面容上開始膠著，他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擋住海風迎面的侵襲，並且從懷中拽出打火機，替男人點燃了火焰，一舉一動柔情似水。

「你不會放棄地位，帝國卻無法留住我，你也是一樣的，艾伯。這只是苟延殘喘的掙扎，你我心知肚明。」艾依查庫放棄從前不明所以的傲然和獨立其行，溫順的將頭顱抵在艾伯李斯特的胸口，他輕聲的道，希望喚起一些相互的共鳴，將悲傷遮掩過去。

「我明白，我留不下你。」溫潤在艾伯李斯特的眼角一閃而逝，他摩娑著艾依查庫的髮鬢，「但諾言卻可以。」

Chapter Ⅲ.

艾依查庫將雙腳的鞋子脫去，坦然地站在沙灘上，腳印混雜著海水沖刷洗淨，回頭看去連一丁點痕跡都沒所留下，他望著站在夕陽下、渾身被金光所包染的艾伯李斯特，一瞬間覺得那個男人是如此聖潔和高不可攀，他為了他的地位挺立於風雨之中，渾身浴血、踩上多少屍體藉以達到今日的成就也不曾後悔過，艾伯李斯特沒有回頭看過腳印，這點，他是確信的，艾依查庫將陷入沙堆中的腳拔起，同時深感自己的舉動是多麼無聊與幼稚。

儘管他也曾亦步亦趨追隨著艾伯李斯特的腳步走過相同的路，但他們倆就是這般天差地遠。

「嘿、艾伯，沒有花圈、沒有蛋糕、沒有群眾，如此簡易的婚禮，還是跟一個男人，真是有失一位元帥的身分啊。」艾依查庫朝艾伯李斯特走了過去，帶著開玩笑的語氣，他捧起對方的頭猶如貴重的冠冕，他看著他五官認真細緻，虹膜映照的是他不鹹不淡的笑臉，「別和我說後悔。」

「別打趣我了，艾依。」艾伯李斯特親暱的將頭傾下，任憑對方長著薄繭的掌心捧著自己的臉頰，他們相互磨蹭著鼻頭，「那是理想中的幻境，現實上有你就已足夠。」

艾依查庫狠狠瞪了艾伯李斯特一眼，藍眼中卻沒有絲毫怒氣，別和我說這種連小孩子都不信的謊話，他道，並且放開對方的臉頰卻沒有離開他的身側，那是只要微微動著指尖便能接觸到彼此溫度的距離，他們的小指勾著小指，看著夕陽即將隕歿於遠方的海平面，身後的影子被拉的斜長且在海風中搖曳，艾依查庫的身影落寞又堅強，他開口：接下來呢？怎麼做？沒經驗。然後注意到艾伯李斯特揪著一雙笑盈的金燦看著他，他有些難以掩蓋落魄與狼狽的神色。

「你的話讓我感到無比雀躍。」艾伯李斯特誠實道。

「卻讓我感到無比傷感。你結過婚，而我卻沒有。」艾依查庫的心在淌血，他的語氣單薄且目光碎裂。

「那是假的，為了遮掩外頭的耳目，我的心始終專一於你。」

狗屁。艾依查庫笑了，他對於艾伯李斯特的回答並沒有訝異太久，潮水與他的眼睛又開始逐漸相互交容著，他覺得他正不斷地陷落、難以自拔，砂礫掩埋了他的口鼻，他無法呼吸甚至大聲呼救，只因一開口便會有更多的情感等著攻城掠地，他在下沉，不停地下沉。

「我該怎麼做？」艾依查庫的語調有些急躁，艾伯李斯特從頭的慢條斯理讓他感到煩躁，溫吞的像是要用這幾分鐘的時間來記憶未來十餘年的光景。艾伯李斯特的目光好不真切，他將手改為五指交握，並以誘惑的方式逼迫艾依查庫望向他。

「回答。」艾伯李斯特說：「你只需要回答。」他挺直了腰桿，神情柔和又嚴肅，他把這兩種神態攪雜得淋漓盡致回應對方，那是一種莊寧一種神聖，世界萬籟俱寂彷彿肅然起敬，艾依查庫看著艾伯李斯特，海波從虹膜中退去轉而鍍上一層金燦，他突然覺得自己好軟弱，因為他現在又他媽的想哭。

不會回答，我不會回答的。艾依查庫重複說了一遍，語氣有些哽咽。艾伯李斯特笑而不語，他溫柔地執起他的手，於手背上落下一枚蜻蜓點水的吻，艾依查庫看見了鏡片後的那雙淺色的瞳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光彩，他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還要來的完美、無懈可擊，他令他為之瘋狂，像隻發情的狗，然後艾伯李斯特開口了。

　　我將我的生命交給你，艾依查庫我的朋友、我的愛人。今日我將自己交給你。

　　　　　　　　　　　　　我愛你，永誌不渝。

　　　　　　　　　　　　　你願意，嫁給我嗎？

Chapter Ⅳ.

他忘了他們是怎麼開始做愛。

在那一片柔和的月華中艾依查庫慾火焚身，赤裸的身軀緊緊挨著艾伯李斯特平坦的胸膛，體溫異常炙熱，血液中彷彿有滾燙岩漿翻騰著呼之欲出，他張大嘴無法呼吸攫取氧氣，身體內外的冷熱急遽交替，胸腔中好似有什麼東西正逐漸膨脹，壓迫著他的五臟六腑，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給牢牢抓著，他覺得痛，惡狠狠咬上艾伯李斯特溼透白襯衫下的頸肩。

好鹹。艾依查庫說，他不滿的皺眉並且吐出舌尖，隨後聽到艾伯李斯特帶著寵溺的語氣罵了聲，笨蛋。

艾依查庫的內心沒來由的感到美滿，他細細描繪著艾伯李斯特的五官，他傾下頭，由上往下親吻著他的額頭、眉宇、眼角、鼻尖，最後是兩片冰冷的唇瓣牢牢地貼合在一塊，他撬開他的牙關、舌頭靈巧地竄進口腔內肆意掠奪彼此的氣息，他不住的喘著粗氣。

艾伯李斯特瞇起眼享受由對方薄唇掃過自己每一吋肌膚帶來的溼熱和搔癢感，月光將他本就白皙的臉染繪的更加病態蒼白，幾近透明，兩片纖長的睫毛上頭掛著細碎的水珠，他俊美的令艾依查庫屏氣凝神，忘記了該如何呼吸，你真的四十四歲了？艾依查庫如此問，他不禁舔過那張添著醋意的嘴。

「是，我是四十四歲了，而你也是。」艾依查庫細碎的呻吟伴隨著因顫抖發出的水波聲色情的渾然天成，艾伯李斯特將他滑落的腳往自己的腰又往上提了些，艾依查庫抱著他的頭，他舔弄著他胸前的果實，順著他肌理分明的背脊往下撫摸，並且故意以指尖摩娑著他的股間。

在進入時，艾依查庫忍不住拔高音量尖叫出聲，艾伯李斯特的滾燙和海水的冷冽相互沒入他的體內，雙重的刺激令他為之瘋狂，活塞運動持續著沒有絲毫柔軟可取，不知道是生理又或者是心理上，他終於嗚咽著哭了。彷彿順理成章，艾伯李斯特溫柔地舔去他雙眼溢出的淚水。

艾依查庫閉氣吸氣又吐氣，他窒息，與艾伯李斯特交換著氧氣。

他們雙雙沉浸於歡愛中，海平面最終回歸平靜。

Chapter Ⅴ.

天亮了。

朝陽爬上肌膚的溫度迫使艾依查庫從朦朧中醒了過來，他側過臉，發現艾伯李斯特仍呼吸勻稱的沉睡於夢中，他翻身，不滿地嘖了聲、捏上對方的鼻頭。「還是體力一樣差的男人……喂、艾伯，你再不醒的話我可就要走啦。」他又從頭說了一遍，同時俯下頭咬上艾伯李斯特胸前的乳珠，還故意以牙尖磨蹭、撕咬著，想藉此留下些屬於自己的記號。

「我是說真的啊，艾伯。」

「艾伯艾伯艾伯艾伯艾伯－－快起床，時間太晚，我真的要走啦。」

「艾伯，我只叫你最後一聲，再沒起床，我可就不理你了啊。」

艾伯李斯特仍沒有任何一絲要醒來的跡象，他彷彿還沉溺在昨晚那場如夢似幻的性愛中，依舊捨不得清醒，艾伯你這隻懶豬，我走啦。艾依查庫嘟噥著，竟不知不覺有些鼻酸，他以手指色情地滑過對方胸前每一寸皮膚，

隨後將頭倚在艾伯李斯特的胸口，聽著那始終規律如一的心跳聲，在清晨的陽光中奮力地跳動著，艾依查庫的左眼糊了一塊。「嘿、艾伯李斯特，你知道嗎，我的心臟為誰而跳。」

艾依查庫心想，或許沒讓那個男人醒來是個明智的選項，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走不走得了。

「艾伯李斯特，我的朋友，我的愛人，我愛你，永誌不渝，但，我卻要離開你。」艾依查庫過長的髮巧妙地蹂蓋了他陰影下的脆弱，他瞇起眼，第一次用空摟的右眼迎過陽光，發現竟是那般的溫暖美妙，他內心雀躍又傷感，他什麼都沒留下，或許也沒將他的心留下，唯一留給他的，僅是用來遮蓋眼睛的無光。

掰啦，艾伯。艾伯李斯特，永不再見。艾依查庫最後是這麼說的。

從此，沒有人再見過傭兵團的團長：艾依查庫，他彷彿從這個世上消失，就此銷聲匿跡。

有人說，他回到了他的故鄉佛雷斯特希爾，又有人說，他早已死去。

因為曾有人看到類似帝國元帥的身影，緊管那個男人的髮測斑白，但渾身壟罩的氣度和凜然卻不自覺的令人感到敬畏，他的腰桿挺直，老當益壯，歲月摧殘的痕跡好似不曾找上過他。他捧著一束白色石楠，站在山丘上的一座墓前，那座墓上頭沒有留下任何的刻痕，沒有名字、沒有年份，有的只有一片單薄的墨色眼罩放在前頭，就連置墓的地方都是孤零的一個，可卻讓人覺得一枝獨秀，彷彿就連死去都要隻身捍衛尊嚴，走在屬於自己的道路上。

那個男人瞇起了眼，溫潤在他琥珀色的虹膜中一閃而逝，流光在眼中流轉著，他輕輕地開口，語氣低沉，乾燥而又沙啞，他說。

「艾依查庫，你今天好嗎？」

　　　　　　　　　　　　　　　　　　　　　　　　　　　　　　　　　　　　　　　　＞おしまい

後日談

2014年10月18日｜4127字｜5:45 p.m.完稿

感謝chu桑提供的雙艾中年梗，真的超讚^q^

然後，我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了，腦中一片空白。

結局就是這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艾依會比艾伯早死，這也是必然的，因為他的眼疾，到了中年的他不會沒有感覺。艾依不會在艾伯面前說我愛你，艾依不會回答，艾依會選擇的這一切艾伯一定都知道，但他們還是這樣做了。就算是諾言也留不住他。因為現實。

其實不忍說這篇我寫到自己好寫哭...總之就是弱ry

艾伯和艾依不會走到最後，他們的幸福短瞬即逝，可卻也已足夠。

最後我想說，艾依在結尾離開艾伯時，內心的心境是豁達的，因為、他原本就打算這麼做，在知道自己會比艾伯早死的時候。

黑瞎子患有眼疾，即將死去的時候有小花會替他找解藥，艾依有誰幫?他什麼都不會說的。

上述都是自己不理智的發表，也是一點感覺。

謝謝閱讀到這邊的你

以上。